你我眼底三千里江湖,平分去傲骨。

【宁离】软玉灯边拥·陆


缓慢填坑中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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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家,就这么答应他了?”


“为何非要破例?难道撷芳阁还怕他慕容府不成?”


“这么些年都不曾碰上个如此资质的地坤,可惜了……”


布置精巧雅致的别院里,一群长了顺风耳的龟公鸨母们围住施天英七嘴八舌,话语中满是对慕容宁此举的不忿,恨不能将他捉回来当场毁约,好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看看,撷芳阁也非是能令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施天英不声不响,任凭他们将好话歹话都议论尽了,这才轻一敲桌面压下众议:“慕容十三何许人也,会为了区区一个初次谋面的小相公纡尊降贵来和我讨价还价,你们当真以为,他只是图一时声色?”


“东家的意思是……”在场众人中有几个机灵的已然会意,明白了施天英答应慕容宁这桩事的图谋,其余的虽仍在云里雾里,却也从他的神色中猜出了大概。始作俑者不将话点透,只是一挥手示意传信的小厮去寻几位教习嬷嬷来,坐回椅上又装模作样起来:“他既然敢开口要人,就要做好付出些代价的准备。至于人要怎么教,你们都该比我有经验才是。”


“不会让东家失望的。”方才还出言不逊的鸨母因这话想到了什么,换了一副谄媚花容,一甩帕子将浓郁芳气留在了施天英身上,与其余人等簇拥在一处,有说有笑地离去了。


数道院墙之外,命运未定的孩童折竹代笔,在沙地上书着横绝诗篇,一字一句,银钩铁画中隐有三尺剑意,几至忘我之境。


“相公写得真好,这是什么诗?”自幼只随着自家相公听过几句授课、不曾进过学堂的柏舟在一旁看得入了迷,轻轻拍着手叫好,缠着要人将诗中词句读与他听。离骚不急不忙将一节书毕,才随着柏舟指画的手,将自己名字的渊源缓缓吟诵出来,与随侍小厮共享这片刻的悠闲宁静。


“原来这就是《离骚》,相公长得好看,课业又学得快,难怪慕容公子喜欢。”柏舟从出生起便不曾踏出撷芳阁一步,比主子更能明白独得恩客青眼意味着什么,低下头将衣上的袍带缠在指尖弄着,“我应当没有这样好的运气……日后只盼着相公能过得好些,柏舟就知足了。”


他身侧的红衣孩童闻言顿了一息,并未说出什么安慰之语,只抬手拍了拍小厮的肩,信手挥出的剑风略过院角成堆竹叶,将地上凌乱交错的字迹掩藏。


“回房吧。”




斑斓水袖交错出黄粱绮梦,戏台上咿咿呀呀声犹绕梁,一折梨园曲却已将至尾声。


“十三爷啊,我那天跟出去的人,也不知道什么来路,跑到前营那家客栈就住下了,守到大半夜也没什么动静,说不定只是一个惹了人家姑娘的冒失鬼,不值得我们花太多心思。”


“普通江湖人,怎会招惹飞花司的杀手?”慕容宁轻嗤一声,回想着那日在客堂所遇女子出手时的招式,“可有记下被追杀那人的姓名?”


“诶……”元劫七挠了挠头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“嘿嘿”两声,讨好着把桌上放的茶水点心向着慕容宁的方向推了推,“全名没看到,不过好像是姓……祁什么的,十三爷要问,我再去查一查看看。”


“不用了,我会处理。”慕容宁在谈话的间隙里向前来讨赏的花旦端的铜盘中掷下些碎银,倾身同府内剑师交代了另一桩事,“近些日子,替我多盯着施阁主。”


“哪个施……”元劫七有些疑惑,随即睁大了双眼,面上神情比那日在撷芳阁寻欢被抓到时还要更精彩几分,“十三爷,我真的不敢再胡来了,你就放过我吧。”


不同寻常的铁扇重量压上肩头,慕容宁轻轻巧巧一抬腕,顿时将有些聒噪的人弄得龇牙咧嘴,这才同他解释缘由:“我怀疑,撷芳阁那个叫离骚的孩子,与我五哥的失踪有关。”


“五爷?”一向对慕容府忠心耿耿的剑师来了精神,慕容危外出证剑时他尚未入府,却在这数年间从府内众人的只言片语里听到了些许事情原委,故此对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,“十三爷是说,那名孩童或许来自道域。”


向来只在传闻中出现的异境,却是慕容危彻底销声匿迹前留给府中的最后线索,慕容宁能从那日惊鸿一瞥里透析离骚的剑路源流,也与他这许多年追查五哥下落积攒的经验密不可分。不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局引他们入彀,他都不得不探上一探,为亲为仇讨一个明白。


(TBC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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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寻思我原来也妹想写剧情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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